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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杀了这么多人,还是第一次,剑都要拔了,被人以为是来吵架的。

她现在最好是在装傻,否则他能被侮辱,他的剑都不能。

“吵架?”元策把着剑柄,气笑着点了点头,“吵架……”

“我都还没找你吵架呢,你倒先发製人上了……”姜稚衣嘴一瘪,说着说着忽然站起身来,挺起胸脯一叉腰,朝前迈了一大步,“那好呀,来吵呀,我也正有气没处撒呢!”

元策带剑后退一步,荒谬地低下头去。

才到他肩胛骨的个子,这气鼓鼓一步,竟仿佛要迈出压他一头的气势,气势摆完又自顾自委屈上了,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?

……红脸白脸全给她一个人演完了。

元策拇指紧压着剑首,忍耐地眯起眼:“你还有气?你有哪门子气?”

“你早上说那么一堆阴阳怪气的话,我怎么没有气!你给我说清楚了,你今日接来的姑娘是不是你在边关的相好?”

元策朝东厢房那头望去一眼,眉梢一扬:“是又如何?”

姜稚衣张着嘴,难以置信地望着他。

是又如何?

他怎能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……

“……你这是见异思迁,喜新厌旧!”

“喜新厌旧,起码得先有旧,敢问郡主,我与你何‘旧’之有?”

姜稚衣一噎,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,像她遭遇山匪那日在军营醒来,听见他说——臣应该同郡主有什么瓜葛?

当时营帐里有旁人,她隻当他是在掩人耳目做戏,可方才穆新鸿已见势退了出去,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。

她怕是再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自欺欺人的了……

他此行回京对她就没有过好脸色,即便在无人处也一口一个生疏的“郡主”,绝口不提过去半个字,根本就是有了新人便不打算认旧帐了!

姜稚衣颤抖着深吸一口气,忍着泪瞥开眼去。

这一瞥,忽然看见他身后那堆碎瓷片里躺着一块月牙形的玉佩。

雪青色流苏作配,莹润的白玉上赫然镂刻着一个“衣”字。

像逮着什么把柄,姜稚衣蓦地一指地上:“你说与我没有旧,那这块玉佩是什么?”

元策回过头去,低头一看:“?”

姜稚衣起身一把捡起玉佩,举起来递到他眼下:“这是我赠与你的信物,你休想翻脸不认!”

成天唱戏不够,还自带上道具了。元策不耐地闭上眼,实在听够了这些戏本子。

吵个架,比杀个人还累。

“给我的信物?”元策睁开眼,从她手中一把抽过玉佩,沉下脸往墙角一砸。

当啷一声,玉佩瞬间与那瓷瓶一样碎裂开来。

元策:“那现在我扔了,郡主满意了?”

姜稚衣怔怔朝地上望去,盯着那四分五裂的玉佩,不可思议地盯了半天,才敢相信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。

像突然从高处跌落,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,姜稚衣忍了许久的泪水瞬间蓄满眼底,在眼眶里打起转来。

“好……”片刻后,她徐徐转回眼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,“既如此,自今日起,你我恩断义绝,再不相见!”

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哭着跑了出去。

书房里骤然安静下来。

元策额角青筋突突跳着,目光扫过这一地狼藉,抬手松了下衣襟。

青松急急奔了进来:“公子,小人刚是眼花了吗?郡主不是早就走了吗,怎会从您书房里出来……”

元策刚压下去些的火蹭地直烧颅顶:“你问我?”

青松心里一咯噔,缩着脖子低下头去。

“这么个大活人在书房,你在这院里待了一整天一无所知,还来问我?”

青松埋头告着罪,连忙拿起笤帚去收拾地上的烂摊子,扫到墙角忽然一顿。

“咦,这不是公子的玉佩吗?”

“你在说什……”元策偏过头去一顿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哦,小人不是说您,是说大公子!”青松指着地上,“这好像是大公子从前很喜欢的那块玉佩呀……”

元策缓缓垂下眼去,看着那几瓣碎玉迟疑片刻,眨了眨眼:“你再说一遍?”

“没错,这就是大公子那块玉佩!”

一炷香后,青松站在书案边,满头大汗地将几瓣碎玉重新拚成了形,除了“衣”字那一“丶”不知崩去了哪儿没找着之外,基本已能看出原样。

一旁穆新鸿一双眼瞪得铜铃大:“你确定?”

“千真万确,小人记得清清楚楚,大公子出征前那半年经常在家把玩这块玉佩,小人还奇怪呢,问他这么喜欢这玉,为何从来不戴,大公子说他成日里斗鸡走狗,戴出去容易碎了。”

“后来大公子出征去了,这块玉佩小人就再没见过,没想到竟是藏在了这瓷瓶里,难怪大公子不让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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